在五天前,我接到一个电话,是文泽晨打来的,接通后,他在电话的另一端,说出了让我人心一紧的消息。
他要走了,去广州,之前他说起过,不过并不在意。当噩梦硬生生的砸到我头上时,我虚脱了,我崩溃了,我后悔了,我无助了啊!忽然之间觉得我们之间被一种无形的,无情的力拉的好远,好远。我立刻打电话给卜俊博,他已经在那边泣不成声了,看似比我更先知道此事,只好先控制住他的情绪。
卜俊博,文泽晨,还有我,赵峻灼。原先四年前的黄金三角,好像摇摇欲坠了。三角形的稳定性最高,但是三个人之间,缺一不可,完美无瑕的友谊将会裂出一条无法弥补的裂缝。
文泽晨张罗大家一起吃最后的自助餐,前提是,他不愿看到大家整天愁眉苦脸,否则他立刻就走。我和卜俊博知道,那不过是气话。三个人中,他是最痛苦的,最不愿大伙分开的人。就像一串佛珠,一根像希望一样的线,硬生生的被现实扯断了,佛珠会分离,会排斥,有的也会破碎。
吃饭是小,钱也无所谓,他这个人才是关键,别说四十五元门票费,就算是两个亿我也扛下来,我只祈祷他别走,别走。
那天我们回到了第一次一起吃饭的自助餐厅,坐回到了第一次的位置,玩了第一次三个人的划拳游戏,甚至连吃的东西都一样,吃完了,一起高声齐唱“兄弟抱一下”一直到店长把我们赶出餐厅。三个人玩的火热,一起跑到人多的地方,脱掉上衣,当街跳骑马舞。我们还想像美国少年一样走街串巷,踹倒所有垃圾桶。不过我们的垃圾桶是铁的,所以我们改踹别人家的门,踹完就跑。
晚上十点半,我们散步在文化广场。
一个黑裤子,是文泽晨;一个白裤子,是卜俊博;而我则是左腿是黑色,右腿是白色,所以我站中间。
文泽晨在家门口送了我和卜俊博各一个口袋。绿色军有的,他让我们在他走后打开它。
飞机走了,我和卜俊博擦干泪痕,打开那个口袋,里面只有一张纸。上面写着:
“谢谢,朋友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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